朝霧

给你两拳

【渡我被身子个人向】My dear lover

My dear lover

 

#渡我被身子个人向,存在大量对该角色身世的捏造

#请勿追究三观,在虚拟作品中寻找真实感的都是那什么

 

 

 

我的个性觉醒,那是三岁时候的事情了。

 

读过的书上说,孩童没办法存下三岁之前的记忆,相关原因的猜想千奇百怪:诸如语言系统的发育限制了记忆,或者记忆其实留存在了潜意识里之类的

 

但如果要我说,个性觉醒的那一天,我作为渡我被身子的记忆,第一次有了意义。 

 

 

很小的时候,妈妈就说,被身子,你不可以使用你的个性,不可以去咬人,听懂了吗?

那会儿,我想想,应该是我大概五岁的时候吧,正在上幼儿园,妈妈压着我的肩膀和我说这些的前一天,我一口咬在了幼儿园一个小孩子的手腕上。悄悄说一句,还喝到了一点点血。

 

妈妈,为什么不能使用呢?

因为会伤害到别人

伤害?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被身子,不许使用你的个性,不可以去咬人。

她嗫嚅着,手掌从肩膀移开,复又沉沉的压在了我的头顶。

 

说实话,直到现在我都很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发。我自打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,就讨厌极了这样的行为。

啊,我想起来了,中学时就因为被人高马大的同学摸着脑袋叫“矮子”,所以我把他吊在了校门口的树上,还在他的身体上割开一条口子。这么高大的身体里,必然奔流着比我多得多的血液吧,放掉一点,他会不会变矮呢?这样好奇着,我终于被学校开除。

 

说回个性的事,

因为被压着头顶,我不敢动弹,不敢看妈妈,也不敢说其实咬过那条粉嘟嘟的手臂后,口腔里留下了一股奇怪的甘甜。

但我想那甘甜,必然有着某种魔力——或许那个小孩子的个性,也和她自己的血液有关?不然怎么会从那之后,我的牙齿就渐渐趋于尖锐呢?每换掉一颗乳牙,我就悄悄收好,等到新牙长出来,再拿来比对。新生的牙齿即便只刚刚刺破嫩%红色的牙床肉,也有着比旧牙可观得多的锋利度。

我踮着脚凑在镜子跟前,拿食指触了触刚生出来的牙苗,轻轻地摇晃它,于是尚且埋在肉%里的牙根,就冒出了一阵令人欣喜的酸胀。

 

我第二次咬人被发现的时候,妈妈捏着我的嘴说要把我尖尖的犬齿敲碎。

我想那时候正是国小,女孩子爱美意识的觉醒就是这阶段。我当然不愿意,因为那些小小的尖牙我喜欢极了,它们很好看,很适合渡我被身子;而且偶尔用舌头舔一舔,多年前的那股甘甜总会再度席卷味蕾。

我舍不得那味道。那是我的世界最初的味道。

关于这一点,我觉得我的妈妈很可怜。她对这样的甘甜一无所知,大概一辈子也无法品味。

所以我猜她是出于嫉妒,才在我也咬了她一口之后,把我的头按在了浴缸里。

她是个可怜人,连她自己所拥有的美味都无法品尝,只能像个巫婆似的一边按着我,一边念念有词

“你为什么不能做个正常的孩子呢?”

诅咒的话语大致如此

 

 

 

从中学退学后,我就没再回到校园

听说校长先生建议妈妈把我送到少年教育所——英雄社会里专门为滥用自己的个性的青少年设立的机构——全日制,大家在那里面要穿统一服装,统一劳作,统一进食,统一每天注射一针个性抑制针剂。

谢天谢地,妈妈不肯送我去。不如说,为了防止我再做出出格的事情,她不许我出门。

于是我的生活一下子清闲了下来,而初识我亲爱的爱人,也正是在这段难以回去的清闲时光中。

第一次见他,就是在通缉新闻里。

又有英雄被杀害了,播报员千篇一律地念叨着我所不熟悉的名字

我在想这样的报道究竟有什么意义呢?死去的英雄曾经属于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亲人,而在最终则无可辩驳的属于了夺走他们生命的那个人。

他们不属于我,不属于我妈妈,也不属于那些曾经被我咬过的人。

所以我只感到抽象而已,没有悲伤,没有不安

除了抽象,什么也没有。

 

所以我本来该用脚趾够一够电视遥控器,再一下子把它关掉的。

但我没有

——那双眼睛,

像从皮肤上裂开的口子,像从脑%浆中浮出的组织,像从世界内部喷涌而出的灼灼岩浆,像从月球背面投射下来的永恒阴影。

我瞪大了眼睛,眼角几乎撕裂,心跳比任何一次咬人时都要快,连尖尖的犬齿都随着脉搏欢欣地摆%动起来

我记下了那双眼睛的主人

英雄杀手,斯坦因。

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爱人。

 

 

后来的故事,想必所有人都耳熟能详——我离开了家,开始用獠牙疯狂的汲取起各种各样的鲜美,顺带顶着他们的皮囊体验一会儿他们的人生。然后在十几岁的年纪,加入了敌联合,碰见了一些斯坦因的其他粉丝。

我们都没见过斯坦因,却又各自叙说着自以为是的“反英雄论”,并迫切地认为它就是斯坦因大人的意志——好像不这么做,我们就找不到“反英雄论”存在的现实意义。

有时候我们也会为了要不要杀掉这个人,杀掉他是否真的符合英雄杀手的理念而吵得不可开交。但总的来说关系还算融洽,硬要去回忆那段时光的话,还算开心。

 

当然我也不是全天候在敌联合的地下酒吧待机,毕竟十几岁的女孩子嘛,我还是很渴望认识点同龄朋友的。

就比如,为了认识同龄人,认识那些每天乘电车去上课的学生,我没任务的时候总会掐准时间也挤进电车车厢,在每个清晨与黄昏,流连于高中校区与住宅区之间的线路。

我喜欢观察人类,所以我喜欢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电车车厢。只要稍微有点耐心去揭开密封的铝制盖子,沙丁鱼罐头就会变成潘多拉魔盒。

那段日子里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,比如我又遇见了我作为渡我被身子所咬的第一个人,幼儿园时的那个小孩子。

那天电车格外的拥挤,一个罐头装了两罐沙丁鱼的量,

我被挤在门边上,那孩子也被挤在门边上。

凭着无数个夜晚舔%舐犬齿回忆甘甜的本能,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——当然这也要得益于她手腕上那个明显却微小的痕迹——我从来不知道那时候居然咬的那么用力,那么深刻,以至于如今已经是女子高中生的她,依然背负着这个难看的伤口。

这对于已经摒弃咬人,而用上敌联合先进的抽血仪器的我而言,实在是充满怀念的气息。

所以不知道是无聊,念旧,还是想要向她道歉,我想用自己的个性为她做点什么。

 

终于,在连续几日的跟踪后,我找到了只有我能做的事情。

她,正陷入热烈的暗恋。

这个认知说实话,让我挺高兴。因为我也正疯狂地恋着我的爱人,这种冥冥中的联系,让我对她更生亲近之意。

但不同的是,她是暗恋

这我就体会不来了,因为渡我被身子从未见过斯坦因,从她陷入迷恋的那一天起,到未来也许结束的那一天,都不会见到她的爱人斯坦因。

所以我并不能体会站在爱恋的人面前,却要努力压抑住眼睛里溢出的喜爱的感受。

我只能猜测暗恋是痛苦的

于是我悄悄在又一次和她同乘一辆电车时,取到了她的一点血液

这次我很小心,用了最细的针,保证她好看的身体上不会留下像上次一样的疤

我穿着制服轻松进入校园,有多久没来这样的地方了呢?

我躲在静寂无声的某个墙角,颤抖着用舌尖将那几滴血液卷入口腔

那是我的世界最初的味道。

甘甜无比。

 

后来的一切都很顺利,我顶着她的模样找到了她暗恋的对象,然后替她告白。

对面的男子高中生犹豫了片刻,一脸故作镇定的说,我也喜欢你,请和我交往

我看着他因为紧张而绞紧衣角的手指,突然失去了兴趣。

这样,就算道过歉了吧?

希望她能原谅我曾咬过她的那一口,也原谅我一次次回忆起那味道时几乎流下眼泪的狂喜。

 

 

 

从那之后,我就没有再去坐电车

敌联合的事务渐渐多了起来,因此我有了别的接触同龄人的途径

雄英的女孩子们中认识了可爱的小梅雨和同样热恋某人的小茶子,而在为了混入考场时又借用了士杰高中凯米同学的血液,不得不说她的血液味道也不错,可能的话也想和她成为朋友。

至于敌联合的同伴们,除了有些遗憾都是年长的男性,但他们中的许多都是斯坦因的追随者,所以我依然非常非常高兴。

 

无论是我爱他到想要成为他

还是他得到这么多人出于各种理由的认可与喜欢

都让我感到明日可期。

 

 

 

这段充满上扬基调的时光结束于许多年之后

那时候我二十几岁了,不打算告诉你具体年龄

女孩子到了这个阶段所觉醒的东西,不是个性也不是爱美意识,而是“对于岁月的敏感和老练”

死柄木君被如今的第一英雄——当年我的朋友小茶子暗恋的对象——捕获。

但这家伙从来就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孩子啊,他当场对着自己脖子处的大动脉使用了粉碎的个性,一直到死都笑嘻嘻的。黑雾则利用个性逃脱了,如今还在抓捕中。

英雄杀手的追随者,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,我的第一批同伴们,他们有的在敌联合灭亡前就被抓了,有的则是死了或干脆不辞而别。

但我仍然相信,在某个角落,又或者在我所存在着的这个世界之外的某处,他们依旧是自以为是的反英雄论的拥护者,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缘由与来历,都那么不同又那么相似。

只要这样去想象,我就不再害怕什么。

 

诚如多年前的预测,我到最后都没能见到英雄杀手斯坦因。

英雄社会没有死%刑,因此我只能知道如果他没有因病去世或因为什么意外死亡,他必然还被关在哪里,就像我一样,如今无法执行死刑,全身绑满了坚韧的黑色束缚带,却生活在四壁柔软又洁白的房间里——他们既怕我作恶,又怕我自%杀。

 

但最近有风声说,整个社会都在讨论着是否该根据特殊情况启用对于敌人的死%刑。

毕竟我全然不约束自己的欲%望,已经在这个和平社会中喝掉了太多鲜美的生命。

如果我死了,我是说最终被处死——无论是绞%刑,电%击,还是化学安%乐死,都将预示着这个英雄社会观念上彻底洗牌的开端。

一想到这里,我就又想起了英雄杀手斯坦因。

不知道他是否也听到了这消息呢?

不知道我的同伴们是否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呢?

 

我的舌头再度扫过獠牙——也许现在不该叫做獠牙——它们已经被磨平了。

妈妈曾经说要把它们敲碎,所以只是磨平的话,我还勉强能接受。

此时此刻,我又回忆起了世界最初的味道,回忆起了渡我被身子存在的意义

三岁那年个性觉醒,五岁那年第一次咬人,十来岁那年第一次学会爱人,二十来岁这天,

第一次面对死亡。

 

 

但就像我说的,我没什么好怕的

因为,

我亲爱的爱人,

我已经准备好了。

 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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